又移植了一株盆栽,長壽花,某次逛街買回來的;只覺得好看,問了才知道叫「長壽花」。乍聽覺得名字老派,像什麼”福如東海,壽比南山”一般給人祝賀用的,好似還得要襯上大紅花布,後來上網查詢終於知是花期長之意。
這株花期早已過了,現在繼續和陽台上其他的盆栽一起生著綠葉。植栽知識不多,只求這些植物能好好活著就好,幫忙活出綠意和熱鬧──不會吵得那種熱鬧。怕吵。怕人群麻煩。
移 植長壽花時,換了大點的盆,因此土不夠,便從其他綠葉紅花都已化為塵的盆裡挖些土來填。啊,土都乾了啊,硬梆梆的像磚,得先敲過才行;敲一敲,鑽一鑽,突 然有鑿冰的樂趣,像不像要剉點雪花冰來吃呀?然而冰是水,是滋養,眼前這土極乾,裡面還混了石頭與殘留的樹枝草根,都乾了,卻沒腐,可見這土十足荒涼。突 然又覺得自己身在什麼窮鄉僻壤,土不見生機,民不聊生,旋又可憐了起來。
嘿,完成了,換好了盆,接下來等花再次開。但得先將這乾涸大地濕潤了再說。澆水,水一遇土,竟然揚起煙塵。喝!大漠嗎?大漠若是下起雨,是不是也這樣?那煙的後面是土變泥的靜默與沉。
或許有人會覺這不過是自然不過的現象,定是太少做這些工事才大驚小怪,聯想不斷。然而,這些人的「再自然不過」從哪裡開始的呢?是不是也同樣驚喜或驚奇,或是把土和花草都當作人一樣看待?是不是,可以每一次都這樣驚奇呢?
這泥要護花,我等花來。等花來時,我等人一起總是感覺驚喜。
作者:向小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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